小躁

不怕冷但是喜欢暖炉的老师&被当成暖炉很开心的杰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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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末，Z市迎来了一场非比寻常的严冬。

大街小巷无不张贴着推销保暖用品的广告，行走在路上的人们皆穿着厚重的大衣与靴子，还听说今年小至暖暖包和手套、乃至于暖桌与暖炉的销量都更胜往年。

因此埼玉和杰诺斯光是走在街上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要说一个光头和一个改造人的搭配，在这怪人层出不穷的社会里早就不那么特别出格，然而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穿着不怎么厚的普通外套的光头以及半点儿都不屑于御寒的改造人就很是惹人注目了。

不过当事人们倒是全然不在乎的讨论着今晚的晚餐。

「刚才在邦古先生道场里吃的火锅真是太美味了…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年冬天好像稍微变冷了一些。」说出会让冬天哭泣的评语，埼玉伸出手掌接住天空落下的白色雪花，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却在接触到体温溶化后的瞬间沉重起来。

「不愧是老师，就算在这种天气里也能怡然自得面不改色地走在路上。」

「那是因为晚餐吃过火锅的关系，你不是也一样没什么感觉吗?」直接无视对方总是奇妙的赞叹点，埼玉挑眉反问，此刻在他眼中的杰诺斯已然变成一块冷得一碰上去大概就会黏住皮肤拔不掉的巨大金属。

「常人和改造人是无法比较的，我的感温中枢并不会如同常人那般影响到神经和肌肉的运作，库赛诺博士帮我使用特殊合金打造而成的躯体除了高强度之外也能抵御极低和极高温，甚至还有恒温系统自动把温度调节成不影响日常生活的体温。但是常人根本无法与老师相提并论，老师体内彷佛寄宿着神明的力量就连我都自叹不如、」

「好好好，就此打住。」掏出钥匙开门的同时，埼玉见怪不怪地打断讲话冗长抓不住重点的弟子，有点哀求意味地说道:「你就快点进门吧，咱们来开暖炉和暖桌!」

「是的，老师。」天不怕地不怕连自爆都不怕的魔鬼改造人却经不起自家老师的一个小眼神，杰诺斯利落地关门落锁，一手拿起暖炉遥控器另一手迅速按下暖桌开关，被服侍惯了的埼玉则是用着超越常理的速度入座暖桌，开启电视电源。

电视上播放着不知名的双人搞笑团体互相吐槽的综艺节目，埼玉也没仔细看，拆开方才从便利商店买来周一出刊的热腾腾少年漫画，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相较于埼玉对暖桌的狂热，杰诺斯倒显得比平日更加稳重许多，他将衣物放入洗衣机内设定完模式后，走进厨房用茶壶冲泡出不浓不淡适合饭后饮用的热茶，斟了一杯给沉迷于漫画的埼玉。

「啊……劳你费心，谢谢。」埼玉接过那杯茶，忙不迭啜上一口后满足地喟叹出声。就算个性大喇喇的还有点懒散，但在饮食方面埼玉还是挺传统的，杰诺斯泡的茶无论热度抑或浓度都颇符合他的偏好。

「不，这是身为弟子的本分。」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杰诺斯就坐在埼玉的身侧静静地面对着笔记本涂涂写写，直到埼玉看完想看的连载情节抬起头来杰诺斯却还维持着同样端正的姿势坐在他的身边，明明对漫画和搞笑节目全然不感兴趣却能这样安静毫无声息，他没来由地觉得佩服。

「杰诺斯，有个问题想问你啊。」

「我会竭尽全力回答的，老师!」

「不用那么拼命也没关系啦…」被暖桌的放松氛围和室内温暖空气所感染，埼玉懒洋洋趴在桌面上半瞇着眼望向杰诺斯，提出好奇已久的问题:「你身体上的金属部件在这么冷的天气不会造成麻烦吗?像是被别的物体黏住拔不开之类的~~~」

想到杰诺斯手上黏着一只猫的画面埼玉在心里吃吃窃笑起来，却没料到杰诺斯压根儿不可能会想去触碰常人心中的可爱小动物，即便小猫主动蹭上来也只会被无机质的冷酷眼神给吓跑。

「并不会，我先前跟老师解释过库赛诺博士制作的感温中枢是这样运作的:先侦测外界的环境温度，再推测出人类躯体在当下应该拥有的正常温度、基本上并不会过度偏离摄氏三十七度，进而让我拟真出正常人类的温度，就像现在我的体温也不会和老师差太多、」

厌倦复杂思考、脑回路属于大咧咧行动派的埼玉有听没有懂，直接就把手掌触上杰诺斯的金属手臂，流线型的手臂形状就像长年投球的运动员或经年锻炼的武术家那般富有力与美的线条，令人惊讶的是明明金属泛着寒冷的光泽、温度却比身为人类的埼玉还高一些些。

「在户外你也能维持这种温度?」用羡慕眼神看向自家弟子，埼玉考虑是否该买个手炉外出使用，他并不害怕冬天也从未担心过感冒，只是单纯地喜爱温暖。

「是的，」从眼神就能大略把握自家师傅八成情绪走向的杰诺斯眨了眨眼，讨好似的微微调高自身温度，几乎同暖桌差不多暖和，「老师可以稍微靠近一点。」

「噢、好暖，简直是会走动的暖炉嘛!」挪近到和杰诺斯之间仅剩狭小缝隙的埼玉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杰诺斯的躯干传来完全不输给暖桌的热度，要是能够摸一摸那毛茸茸的头顶，就更像养了一只猫呢，埼玉糊里胡涂地想着，啊、杰诺斯的话应该更像狗。

「如果老师愿意的话，以后出门也可以像现在一样靠近我。」

「除了战斗和家事以外、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到吶，」拿起漫画随意翻阅当期的人气投票结果，埼玉被这阵暖呼呼加倍的空气醺得全身慵懒，眼皮随之沉重了起来，「真是…十分能干呢……杰诺斯…」

「…老师?」

室内蓦然沉寂起来，电视节目上的喧哗笑声，暖炉机芯运转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洗衣机旋转碰撞的洗涤声，都彷佛从两人所在的狭窄空间抽离而出，杰诺斯盯着昏昏沉沉靠在他左肩上睡着的埼玉，只觉得冬夜太过寂静，他胸膛内的核心不知为何却太过嘈杂。

杰诺斯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试探、发现埼玉毫无反应睡得香甜，于是起初和埼玉只是上下重迭的手掌将手指大胆而缓慢地如藤蔓般交缠而上，最终毫无间隙地十指交扣在一起，本不该产生任何关于冷暖感受的金属身躯却从每一丝触碰到埼玉肌肤的部分冒出渗入心底的温热，仅仅是这样简单无比的动作却让杰诺斯露出了少见的细小笑容，歪头轻轻靠上埼玉，闭上眼享受现下的静谧片刻。

「晚安，老师。」

今夜无论对于师傅或弟子，都是个不再寒冷的暖煦冬夜。

 

END.

 

彩蛋之一:

隔天King到埼玉家拜访，恰好谈到今年冬天很冷的话题。

「King你知道吗?杰诺斯可以把体温调得跟暖桌一样暖呢!」

「真的吗?我来试试看…噫!!!!!好冰!!!!!!!!」

我的手臂只有老师能用来取暖，被一秒冻伤的King彷佛能从魔鬼改造人冷澈入骨的眼神中读到这句话。

 

彩蛋之二:

自号音速索尼克的跟踪狂某日从窗口观望着埼玉家正要潜入挑战，就撞见埼玉和他高傲的改造人弟子肩并肩挤在暖桌前，气氛和乐融融。

──就算房子再小天气再冷也别做这种歪腻的事啊未免太homo了吧!!!!!

内心吐槽一百遍却因为画面异常和谐无法介入的索尼克最终决定改日再来挑战埼玉。

 

彩蛋之三:

看见埼玉和杰诺斯勾着手走进英雄协会的邦古笑呵呵地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啊。

但他没听到的对话是──

「已经到协会了还是暂时分开比较好吧，杰诺斯?」

「难道现在的温度让老师觉得不适!?太冷或是太热我都可以再调整的!」弟子内心的OS是:不想放开老师的手。

「…不，温度刚刚好。」师傅内心的OS则是:算了，好温暖，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