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躁

【亨本拉郎 , Solo/Mendez】Meaningless




短打,和标题一样我也搞不太懂我想表达些什麽

Summary : Something meaningless means something with you.







Mendez坐在西服店招待贵宾的等候室沙发上,翘着长腿,手拿一份华尔街日报,看来悠闲自在,但他其实连今天是何年何月都还没搞清楚就坐在这里了。

他眨眨眼,强自稳住坐姿,不想让柜台那位年长优雅的绅士看见他摇摇晃晃的失态,同时也忍不住感叹这具沙发不仅外观奢华,触手可及的上乘质感也让人深深体会到一间高级西服店就连沙发都是最顶级的──顶级得让他眼皮上下打架直打瞌睡。

他和Solo已经过太久脚不沾地的日子了。

前半年他们忙着替CIA那些全美国恐怕没几个人知晓的秘密情报出生入死,从美国飞到叙利亚,接着俄罗斯,而後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飞到南半球丶除了温暖之外并不比其他地方好上多少的澳洲,最後一个月把地中海沿岸的国家差不多绕了个遍,这导致Mendez像个坐不住椅子的男孩,不停改变坐姿又昏昏欲睡。

可是错误兴许并不在於他紧绷半年无法放松的神经丶也並非过於密集搭飞机而导致的座椅排斥症候群。

「他们量好尺寸,等会儿要选料子。」

从半个字都没读懂的报纸里抬起头,Mendez用力勾起嘴角对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微笑,他太想睡了,那抹笑容有种演变为呵欠的冲动。

Solo脚步轻快地走出西服店内其中一间房门,想到每次Mendez对他抱怨这麽多个一模一样的门看起来和迷宫没两样丶只有一扇门真正通往试衣间丶就忍不住微笑,他走到Mendez身前,伸手亲昵地抚上恋人的颈後,那片藏在领子里的皮肤摸起来像天鹅绒一般美好,「很快就好了。」

即使对於Solo口中的很快有多快深感质疑,Mendez仍旧柔声说道:「你慢慢挑,我还没看完报纸呢。」他端起矮几上的义式浓缩咖啡啜饮一口,滑顺苦涩的液体让他稍稍振作起来,在这里,店里的学徒从来不给顾客任何喝到冷咖啡的机会,这也是Mendez跟着Solo见识过高定西服店以後才开了眼界,自此明白Solo看不上连锁成衣店的理由:从踏进店里的空气就能闻到不同世界的气息,Mendez和Solo交往三年了,可他还是时常怀疑他们八成是两种生存需求天差地别的物种,才会有着如此背道而驰的坚持与要求。

过去Mendez在休假期间被Solo抓来陪着订制西服的时候,他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满,眉头微皱嘴角下弯,狠狠瞪着不断进进出出忙着订制西服的男人,又或者从沙发上站起身丶到店门前绕一圈再坐回去,这循环连续重复个三遍就能让店内的学徒以为他们招待不周,紧张得不停向他嘘寒问暖。

甚至有一次他对Solo口不择言落下狠话:「你还想继续订制那该死的讲究的西服?我们家的衣柜都要爆炸了丶很好丶我这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要回家了!」Mendez说完之後猛然起身,恶狠狠地走到店门口握上门把作势离去。

都走到门前了,他最後还是没忍住回头,看见Solo眨巴着蓝眼睛怀里捧着西服料子样本满脸可怜的小模样,Mendez又妥协了。

在他们两人共同与各自的工作挤压之下,约会的时间每一分钟都倍显珍贵,Mendez曾经觉得Solo一个人也能订制西服,何必硬要扯上不感兴趣的他?

工作外的片刻得来不易,他更想半卧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罐啤酒配球赛,再来份披萨就是天堂般的享受。但是交往久了Mendez也逐渐改变想法:如同Solo有耐心跟他一起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为了和他拥有共同语言而试图搞懂球赛规则一样,有些微不足道的事确实独自一人也是做得到,可是和你所在乎的人分享你的喜好丶这行为本身就代表着快乐与美好丶根本毋须再去寻找所谓的必要。

「海军蓝和铁灰色的羊毛,你觉得哪个更好?」

何况Mendez事实上并不讨厌Solo问他关於西服的意见,或者说他对此觉得十分有趣:平日总是自信果断的特工先生在订制西服这个特定场合,尽管说话的口吻仍旧游刃有馀,Mendez却能从Solo脸上看出几分犹豫,就像是手里抓着两个玩具的孩子拿不定主意,这种少见的神情会让Napoleon Solo看来格外可爱。

「这次的任务里你被炸坏的那几件西服是什麽颜色的?」Solo的手掌从他的後颈缓缓地滑到颊侧,Mendez被摸得舒服的眯起眼,他很想伸手摸一摸Solo现在看来既烦恼又迷人的脸孔,但考虑到他们还在公共场所,那似乎过於露骨了。

「那就蓝色吧丶」大抵是Mendez恍惚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想法,Solo倾身在他耳边低语,「等我们回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Mendez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装傻,「…我想看球赛。」视线越过Solo的肩膀他能看到店内的学徒以及柜台前的那位绅士开始朝他们诡异的动作投来关注。

「不想要更多的丶像是补偿?」

Solo狡猾的嘴唇轻轻蹭过他的耳尖,力道和那句悄悄话同样轻巧,也同样令他心跳乱套。

「……也许这要视某人的诚意而定。」耳朵发烫的Mendez满脸正直给出回答,即使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吵得整间店里的人大概都听见了。

Solo闻言,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放心,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而後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一般,踏着优雅步子随着裁缝的带领走进房间。

也许接下来是要挑选西服的布料和钮扣以及各种零琐的细节,Mendez从来记不得订制一套西服需要经过多少个步骤,不过他也没多馀的力气去顾及裁缝接下来打算做些什麽。

此刻光是阻止自己脸红就已经耗尽他的全力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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